阿咕与阿鸽
旧文重搬
几年前写的旧文了 文风会有点那啥 不喜点叉
一、
阿咕有个习惯。
每次难过的时候都会在纸上写“Everything will be better.”
阿鸽每次都会看见,每次都会摸摸阿咕的头。
有时阿鸽问阿咕,她写干嘛。阿咕就沉默许久,最后告诉阿鸽:“我知道我写它并不会出现什么,但我就要给自己一个理由继续努力地活下去。
“人嘛,活着都要一点或真或假的信仰。”阿咕语重心长地说,抖了抖不存在的烟。
于是阿鸽又摸了摸阿咕的头。阿咕明明皱着眉,嘴角却死命往上勾。小姑娘傲娇的样子真可爱啊,阿鸽想。
二、
阿鸽带着阿咕去看电影。
看了一部悲剧片,结束的时候放映室一片鬼哭狼嚎。出来的时候阿鸽在楼道间半蹲着用纸帮阿咕一点一点拭去眼泪,然后用黑得发亮的眸子看着阿咕说,人生苦短,所以甜长。
阿咕破涕为笑。
五、
阿鸽最后还是离开了阿咕。
大四毕业的时候阿鸽在帝都,阿咕却要从帝都去往魔都。当初一手促成他们姻缘的阿鸽的母亲,最后仅仅只是因为不想让儿子追随他的女朋友去往魔都离开自己的掌控,而尽可能地撒泼耍赖哭闹。尽管阿咕想方设法地向阿鸽的母亲说明去魔都的必要和好处,可是阿鸽的母亲就是认死了阿鸽“有了媳妇忘了娘”。
阿咕不理解,阿鸽就叹气,说这是单亲家庭可能造成的阴影之一,以前还有单亲妈妈因为女儿去外地上大学而自杀呢。
阿咕说那我们私奔?
阿鸽苦笑着说我妈只有我一个了,她毕竟是我妈。
阿咕沉默了。
最后阿鸽和阿咕在五月的早晨去一家咖啡厅正式分手。临别时,阿咕写了一些东西给阿鸽。
“.-- .- .. - -....- ..-. --- .-. -....- -- . .-.-.- ”
阿咕对阿鸽说,这是一些摩斯电码,我真心祈祷你能照它去做。
阿鸽会不会懂这些东西,阿咕不知道。只是阿咕知道自己在赌,赌自己在阿鸽心里的分量,赌那些花前月下花好月圆。
然后阿鸽和阿咕一同走出咖啡厅的门,阿咕走向了霄云桥的方向,阿鸽则走向了环铁桥的方向。
也许是一别两宽,各生欢喜罢。
六、
傲娇的阿咕不见了,幼稚的阿鸽也不见了。
七、
阿鸽去见了心理医生。
只有阿咕知道阿鸽其实有过很严重的抑郁症,那时阿鸽表面成熟稳重风度翩翩,实则每夜辗转难眠甚至试图割腕。
“我这病不怪谁,怪我自己。”他说。
可是阿咕知道,他还是怨恨着他的母亲在他幼时将他从父亲那边争夺过来,却又对他几乎放养。小阿鸽每次在饭桌上鼓足勇气聊起的学校趣事,都会被斥为“幼稚不懂事”。母亲心心念念的,都是要用阿鸽的优秀来报复阿鸽的父亲。
久而久之,阿鸽不敢爱他的母亲了。日子久了,连带着任何人阿鸽都不爱了。好不容易过了那么多年阿鸽终于敢爱一个人了,他的母亲却要跳出来阻拦。
他不敢不从。
一个“孝”字千斤重,压都压死人。阿鸽可以不管,阿咕不行。可是离开了心爱的女孩儿,抑郁症又复发了。
阿鸽还是没瞒过他的母亲。他忘不了母亲那一瞬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样子。他也忘不了,他的母亲在知道他以前的病史后,像是被核爆了的表情。
最后母亲一瞬间像老了十几岁,对阿鸽说:“你何必这样作践自己?……罢了罢了,你若是喜欢,就去罢。”
阿鸽找了几十年都没找到的母亲的慈爱这时终于找了回来。
“等我。”
八、
一别经年。
阿咕重逢阿鸽,是在夏日帝都的一条林荫大道上。
阿鸽站在树下,穿着与当年他们初遇时一样的白衬衫和牛仔裤。然后他抬头看见阿咕,穿的也是和当年无异的白色碎花长裙。
“请问你就是那位秦小姐吗?”阿鸽重复着当年那句话。
“……楚先生?”阿咕也重复了那时的话语。
在这棵见证了他们相遇重逢的树下,阿咕扑向了阿鸽怀里。
一吻定终身。
九、
趁阳光正好,趁微风不燥,趁你还年轻,趁他还未老,去看想看的风景,去喝想喝的酒,去吻你想爱的人。
评论